-
【乳來伸掌】(完)【作者:阿枚(zhangyamei33)】
喜歡的話,請點擊 →_→ 謝謝支持!
作者:阿枚(zhangyamei33) 字?jǐn)?shù):13366 乳來伸掌(1) 為了五千金幣而努力,不,好像是六千五吧,還要剩一千五,如果沒看錯的 話。 人名來自于同學(xué),朋友,如有雷同,算我故意!想名字是件煩心事。 這屬于一個系列的最后一部,第二部暫時沒頭緒,可是,現(xiàn)在的第三部明顯 有一、二部的影子,算了,想要把謊撒得圓滿,有點難度啊 阿梅打來電話時,我正躺在床上睡午覺,這種時候無論是誰來打擾我都沒面 子給,沒看號碼直接開噴。 他媽到底是誰擾勞資睡眠,謀財害命呀,不給個合理解釋我就——結(jié)果話沒 說完,阿梅就破口大聲呵斥我,責(zé)問我,你就怎么樣,說呀——喲,阿杰幾天不 見你,不就離個婚么,至于發(fā)那么大火。 說實話,如果她現(xiàn)在站在我眼前,我恨不能將她瘦身體里的纖小骨骼捏為石 灰粉,我不跟你們說假話。 最后她在電話里頭命令我快去見她。 說是見她,其實是去見她給我介紹的那個女人。 我討厭死了這些媒婆,想不到阿梅也摻一只腳進來。 之所以說是女人而不說是介紹對象,是因為我是個離異的男人。 阿梅是我高中時的同學(xué),我承認(rèn)那時候是喜歡過她,曾經(jīng)偷怕她的照片拿來 自瀆。不過這些都是陳年爛芝麻的事了,不提也罷。 現(xiàn)在阿梅在一家超市做收銀員。每次與她見面,我都叫她梅姐。 不是因為她比我大,而是因為她就像我姐姐一樣照顧我,關(guān)心我,所以我有 時跟她打趣說,阿梅,要不做我姐算了。 阿梅反而不樂意了,說什么以前拍過拖,不適宜做姐認(rèn)弟之類的鬼話。 在我離婚后,阿梅也跟我說過,別他媽的一個人晃著,現(xiàn)實點,人家都飛了, 你還忠貞給誰看,這年頭誰離開了誰不能活著? 我知道她說的是我的前妻,可我還是懷念以前的日子。 麗斯人不錯,要長相有長相,要身材有身材,豐乳肥臀,聽以前老人家說波 大奶水足,肥臀好生養(yǎng)。是男人見了她都想入非非。 我第一次見到她是就對她的肥碩圓潤的大乳房情有獨鐘,在以后與她相處的 日子里,我可沒少舔她的粉嫩乳頭,甚至叼起她的乳尖,拼了命似的吮吸,在她 懷身孕后,乳房鼓脹得更厲害。 后來在她為我添下一個男丁后,奶水特別充足,為此我曾經(jīng)有段一段時間吃 醋,跟自己的兒子爭奶吃,麗斯曾不止一次打趣說我是老頑童,不知羞,哪有當(dāng) 爹的跟兒子爭奶水吃。 我眼饞地看著麗斯的乳頭被幼小的兒子舔舐著,吮吸著,我只能在一旁喉嚨 干涸干看著著急,好不容易等到兒子吃飽睡足,想趁機嘗上一小口,順便摸一下 她的肥臀。 兒子又哇哇哭了起來。 那一陣子,我不知自己有兒子是福還是禍。 我還記得跟麗斯第一次做愛時就發(fā)現(xiàn)她的陰道有些松垮,當(dāng)時有過泄氣。這 年頭,我不是很在乎處女什么的,當(dāng)一想到她的陰道被其他男人用陰莖捅過,乳 房留有其他男人的口水漬,甚至為其他男人口交過,我就感到一陣惡心。 當(dāng)然想歸想,但要是現(xiàn)實真的撞破,我非急不可。這也導(dǎo)致了后面發(fā)生的一 些事。 說回正題,那時我剛從部隊里退伍,經(jīng)人介紹就看好了她。她是個校醫(yī),工 作很穩(wěn)定,從心里說,第一眼我就覺得OK了。 誰知道我這個開出租車的早出晚歸,即便我強大的體魄也得為生活四處奔波, 一時半會兒冷落了她,讓她守不住那份寂寞,竟讓她這枝紅杏出墻了。最終做出 單飛的決定。 離婚時阿梅就給我支招,你他媽呆啊,什么平分房產(chǎn),誰都不要,全留給兒 子,你倆光屁股走人,到時候兒子是你的房子還不是你的呀。 我那時腦里就一根筋,骨子里的大男人主義爆發(fā),心想著有時候放棄也是一 種幸福,畢竟夫妻一場,隨她吧,她愛咋咋的。 當(dāng)紅本本換成綠本本,我才知道樓下的那間門臉沒了,歸了麗斯所有,我和 兒子只落得樓上那三室一廳的套間。 其實我并不恨麗斯,她畢竟跟我從少女變成少婦,這個過程中,我和她有過 說不盡的歡樂。 在與她交往的那段時間,她比我這個當(dāng)兵的開放的很,時不時一起去個賓館, 野外什么的尋求刺激,更有甚者,居然在校醫(yī)辦公室里一邊被我操,一邊與家里 人通電話。 那時剛下課,外面人很多,更要留意突然有人問診,麗斯一面壓抑著喘息聲, 一面觀察外邊,更要忍著欲火旺盛差點沖昏頭腦在電話里頭哼哼哈哈。 如是幾次見面后,麗斯突然提出跟我打野戰(zhàn),那時我聽了一陣愕然,后來聯(lián) 想到她的職業(yè)——校醫(yī),也就釋懷了,能當(dāng)醫(yī)生護士的什么沒見過么。 在部隊里,我見得最多的,也是我最反感的,在當(dāng)兵三年里,我目睹種種黑 暗,獨獨不能接受那些明明有女朋友的,便要在部隊里當(dāng)個「攪屎棍」。 當(dāng)兵是辛苦的,精神生活比較乏味,過得又不好,在日夜流水線般的操練生 活下, 有些人受不了這種生活,開始接觸一些癖好。 印象中最記得的應(yīng)該是宿舍里的大個子志權(quán),生得高大威猛,滿臉的胡渣子, 平時粗聲粗氣地呵斥眾人,有幾個生性懦弱的人唯他馬首是瞻。 有天晚上,熟睡中一場噩夢嚇醒了我,急需起床喝水補充水分,當(dāng)我準(zhǔn)備去 洗手間來洗臉擦背,看到的那一幕,至今都覺得不可思議。 雖然一直都覺得他們的關(guān)系不同尋常,可是親眼目睹還是無法接受,也許這 世上很多事都無法說的清,志權(quán)是有女朋友的人,為何還要? 我不清楚,當(dāng)我看到志權(quán)正抓著偉明的瘦小的身軀快速緊湊地沖撞著,一下 又一下帶來的啪啪啪聲不絕于耳。 偉明絲毫不感到羞恥,反而配合著志權(quán),將身體下壓,臀部抬高,雙腿邁開, 形成一道漂亮的風(fēng)景線,至少我當(dāng)時并不認(rèn)為有美感,甚至有些生理不適,看著 志權(quán)的陰莖在偉明的屁眼里進進出出,帶出的些許黃色的狀粒塊掉落地下。 我差點吐了出來,雙手捂住嘴巴,強忍著將那些隔夜飯菜咽下,那些發(fā)味的 殘羹在口腔內(nèi)發(fā)酵。 這時偉明的屁眼愈來愈濕潤,志權(quán)抽插地更暢快,他感受到自己快要到了溢 滿的邊緣,開始不緊不慢地抽送著,時不時在偉明的臀部拍幾下,這讓他更覺性 奮。 即便是他知道偉明站立不穩(wěn),漸漸沒了力氣也沒有影響到他抽插速度,沉浸 在享受陰莖摩擦屁眼的快感之中。 我實在想不下去,可麗斯又一次喊我了。 你怎么了? 沒事,想起以前一些事。 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呀。 沒有的事,喝點水就好了。 在與麗斯做愛的日子里,我們換過不少體位,但我最喜歡的還是狗爬式。 不知是目睹志權(quán)他們的做愛過程留給我深刻的印象還是我潛意識就喜歡插得 更深。 在與她離婚后,我恨的卻是那個讓她單飛的男人,就是那個學(xué)校的副校長。 都他媽的五十出頭的老男人了,說愛她,可當(dāng)我,可當(dāng)我們離婚后卻遠離了 她,對于麗斯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 我把車靠在路邊,匆匆上了天橋。 這是我跟阿梅說好了的,我要先看人后 見面。 我總覺得要是沒有見面的必要就不見面了,所以,阿梅才選擇這樣的地點。 我一邊跑一邊向天橋上看著,阿梅向我不停地招手。 我上了天橋,站在阿梅的身邊。 馬上就到,我跟她約好了的。 阿梅像是完成一件偉大的計劃。 我看到人海中那個穿著紅色吊帶衫女人的同時,阿梅乍呼呼地叫了一聲, 就她,她來了。說完還伸出手來指給我看。 我急忙雙手合十,如同拜佛,求爺爺告奶奶,這是鬧哪一出呀?我能要…… 可能是覺得不妥,我急忙改口,我配得上人家嘛? 陳美玲長得特別乖巧活潑。像極了《東京愛情故事》的女主莉香。要是站在 我的身邊,如同朽木上開了朵新花。 我改口叫阿梅大嫂,大嫂呀,我們家那只陶罐是用來盛米的,不是用來插花 的呀。 我想撤退,直接地說是想逃離,可為時已晚了。 陳美玲上了天橋,滿面春風(fēng)地向我們走來。 陳美玲說,姐,我來晚了。 陳美玲說這句話的時候,倒像是個不經(jīng)事的少女,臉色紅紅的。 阿梅像是抓個應(yīng)差的,對著陳美玲嚕一下嘴巴,然后轉(zhuǎn)身對著我,意思是就 他了。 陳美玲笑,我也笑,但我不知道樂呵什么,像傻子一般。也許這是出于禮貌, 是對她笑容的回敬。 好了,你們聊,我該走人啦!阿梅像是完成了使命,將我和陳美玲拋在天橋 上。 陳美玲這個主意不錯,不然我不知道面對這個美女能干些什么。 她指著下面那家「源綠」說,這家的咖啡不錯,品嘗一下? 我點著頭,隨口一聲,嗯。 我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因為這能看到我那輛混飯吃的「普?!埂? 陳美玲說的,只是重復(fù)阿梅跟我講過的內(nèi)容。 我有兩個孩子,一女兒一個兒子。女兒跟著我,兒子法院判給了他。 陳美玲呷一口咖啡,繼續(xù)說,我和阿梅是同事,工資很微薄,這你都知道吧? 我點著頭,知道知道。 他現(xiàn)在有消息嗎? 陳美玲知道我說的這個他,指的是她的前夫。這句話說出口,我覺得自己特 混賬,不該在此時扯上這個話題,真是沒茬找茬,竟然冒出這么一句。但我也是 有顧慮之人,生怕—— 阿梅告訴過我,陳美玲的男人卷走家里所有的積蓄,帶著情人玩一出人間蒸 發(fā),只是離婚時回來過一次,把那個小男孩留在父母家。 陳美玲帶著女兒從鄉(xiāng)鎮(zhèn)上來,邊打工邊做女兒陪讀。 死啦。陳美玲表示出徹骨的恨。 我在心里暗罵自己,真他媽的不是個東西,什么話不能說,非得扯出這句來, 這不是撥弄人家的傷口嘛。話說回來,最怕就是那種有車鑰匙,時不時回來開你 的二手車,這是面子問題,容不得含糊。 其實,要是從天橋,不,是從外面每個角度來看我們都是一幅溫馨而又浪漫 的畫面。 玻璃窗后一對情人,慢慢地喝著咖啡,開心地聊天或是談情說愛,桌子上放 著一只精致的花瓶,瓶里插著幾枝如同真的塑料玫瑰花,室內(nèi)還放著浪漫的情歌。 陳美玲倒沒扯住這個話題,而是跟我講另一件事。 我租的房子還有幾天就到期了,房東老太太緊催著要我搬家,說他兒子要結(jié) 婚。 母親此時打來電話,說我那小兔崽子又去他媽那兒了,母親一邊說一邊抱怨 我,說我不管兒子,學(xué)習(xí)成績又下降。母親最后一句話放重了語氣,跟著那妖精 孩子能學(xué)好? 離婚后,母親總是把我的前妻稱作妖精。我一邊陪襯著母親一邊跟母親說, 我有時間就把兒子找回來。 麗斯的速度發(fā)展很快,和我離婚后就很快抓住了目標(biāo),那個開發(fā)商老頭成了 她生活的依靠。雖然大她十幾歲,但卻能給她很風(fēng)光的生活,有房有車還有大把 大把的毛爺爺花。 人說女人命如雪花,落哪哪就是家,這話一點沒錯,要是麗斯還跟著我,依 然被我拖在苦海之中。 陳美玲說話斷斷續(xù)續(xù),可能是怕打斷我的電話,阿梅說你那有空房間,我想 暫時先搬你那去,我不白住,給錢! 我掛電話前,不停地向母親表示著,嗯嗯嗯,好好好,如同發(fā)誓。 陳美玲聽后一臉的興奮,說,你真好。 我這才回過神來,什么真好? 同意我住你那呀。 天呀,這陳美玲真會陰陽差錯。 喂!我對著窗外大喊,可為時已晚,那位警察叔叔撕下罰單帖在車窗上。 阿梅在電話里問我,怎么樣呀? 我笑,但笑聲很小,顯得特不自然。什么怎么樣? 阿梅倒是很著急,你和陳美玲啊。 看上去阿梅很關(guān)心我們這件事,其實她想從我這里得到結(jié)果。又連忙問我, 行不行給個話呀。 到底行不行,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這樣的美女是否是我要找過日子的人。我 沒回答行還是不行,卻回答她另一件事兒,她要入宮了。 阿梅沒理會我的意思,半天才回過神來,然后就是哈哈大笑,那好啊,住一 起更能加深了解,再說,還能相互彌補一下喲。阿梅把「喲」字拖得老長。 我知道她說的彌補指的是什么,阿梅虧你想得出來,這算哪門子事嘛。 哼,你他媽的也不是童男,她也不是處女,什么陽具熱狗沒見過,該算哪門 子就算哪門子。阿梅說這話時非常不給我面子。 五天后,陳美玲打來電話,說讓我去一下。 我問她,什么事呀。 她說,搬家。 我這時才想起那天在「源綠」的話茬。 沒空兒,正忙著呢。 這陳美玲還真能想得出來,說風(fēng)就是雨,我還以為這事就過去了。 你不就是拉客嘛,我不是客嗎?我也給錢呀。 不等我說話,她又以哀求的口氣跟我說,求求你啦,難道你想看到我流浪街 頭嗎。 我不回答,馬上掛掉,可不一會又打來電話,阿杰你是不是男人呀,就算是 陌生人也能幫這個忙呀。 接下來,阿梅以命令的語氣說,快去呀,到銀河路就看到她了。 我遛了個大彎子,到達銀河路時就看到陳美玲挎著小包站在路邊,身邊放著 兩個大包一個大大的紙箱。 大美人,要早通知我你搬家,我就去買兩條鯉魚,幾斤米糕圖個吉利。我把 氣撒在她的身上,但話出了口又覺得太酸,陳美玲一定知道我是在嘲弄她。 陳美玲不理我的話茬兒。 我打開車門,陳美玲將包搬上車內(nèi),我想幫忙搬那只重重的紙箱,她將我打 住,別,不能勞駕您老人家,租給我房間已經(jīng)是您老人家開恩了。還要買鯉魚米 糕,不用問,一看就知道您是一位大善人呀。 喂喂喂,你是夸我呢還是損我呢? 我敢么,寄人籬下。陳美玲瞪著那雙大眼睛。 那還想入宮為主?我說。 她不再理我。 陳美玲剛才猛的一轟現(xiàn)在又不說話,讓我覺得自己剛才的那些話真他媽的無 恥。 我知道她在生我的氣,在她眼里,我這「大善人」一定特不是東西。 我把車停下,陳美玲問我,到啦? 呵,你以為我家在云南的麗江還是北方的黑河? 我沒正面回答眼前這美女,但這回我沒袖手旁觀。 我抱起那只大紙箱,她兩手各提一只大包。說是提,其實是她放在地上使勁 地拖著。 我們上了樓放下手里的東西,我并沒說讓她住哪間,而是告訴她,你自己收 拾吧。 陳美玲打開紙箱的同時抬起頭看我,確切地說,是注視著我手里的點火鑰匙。 別,你別走,今天周五過會兒幫我去接女兒。 我皺著腦門,女人真他媽的不能纏,纏上了就沒完沒了,我瞪著眼睛看著她。 陳美玲不說話,而是從她那包里取出粉紅色的錢包然后抽出一張五十大毛, 啪地一下拍在我的胸口,夠么? 那張五十大毛從胸前飄落在地板上,誰也沒有彎腰去撿,我更不會為這「五 斗米」而折腰。 快撿起來吧。陳美玲一邊說一邊將紙箱里的東西一一拿出來。 我無動于衷。 呵,想不到您老人家還是位視金錢如糞土的爺呀。 我知道陳美玲還在生我的氣,說話雖然不帶臟字,卻句句刺耳。 大美人,別再這樣夸我成嘛。真的,我是說實話,您不像我等之輩見錢眼開 啊。說完,她將那張五十大毛撿起來插進口袋。 我轉(zhuǎn)身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她如同擺地攤一般地擺弄那些東西。刀、板、碟、 筷、鍋碗瓢盆樣樣齊全,連用了一半的醬油糖色醋都帶來了。 我見此狀哈哈地 笑起來。 陳美玲見我笑,問,你神經(jīng)呀! 我說,還有柴米油鹽嗎? 話音剛落下,嘿,這娘們最后還真從紙箱里提出小半個米袋來,難怪這紙箱 那么沉呢。我伸出大拇指然后點下頭。 什么意思?陳美玲問。 我只是笑,沒沒沒。 雖說不是永久定居,暫時安營扎寨也離不開一日三餐吧,您是房東我是房客, 您就是一大善人我也不能指望您不是。她說完去廚房拿一大盆,將那些碗筷拿去 清洗。 我在她身后大喊,怎么又來啦,我什么也沒說呀。我不再惹她,保持沉默。 待她收拾完畢,很快到了接她女兒的時間。這陳美玲也是沒魂的主兒,剛才 拿錢給我忘了將包上的鏈子拉起來,不小心拿包時將包里的東西散落一地。 粉餅,口紅,眉筆,小鏡子,紙巾,還有還有,嘿,啥油啥霜煩不煩呀。居 然還有衛(wèi)生巾。 我不再說話,怕她再「夸」我。我只是又一次伸出拇指,然后挑一下眉梢, 這次我連笑都不敢再笑了。 陳美玲看到我的表情,對著我小聲地說,但這次沒「夸」我,就你這德性, 你前妻沒氣死算是謝天謝地了。 乳來伸掌(完結(jié)) 我見到了陳美玲的女兒,她叫瑞雪。 孩子長得和她媽一樣美麗,與她媽不同的是多了份青春,還有臉上的皮膚紫 紫的,嘴唇發(fā)黑。 我感覺這樣的臉色屬不正常,原想開口相問,可陳美玲的眼睛傳遞出的眼神 告訴我,打住。 我不知道個中原由,還有令我不解的是,這個陳美玲真他媽的是窮人得富病, 她那點破工資竟供女兒讀這樣的貴族學(xué)校。 「雙語」的開銷貴吧?我問。 她知道我指的是學(xué)費,但她沒回答我,遞給我的又是一個打住的眼神。 我不再說話,把她母女倆送到樓下就去拉客了。一個人的生活時間總是感覺 很充足,而今天卻如漏桶里的水馬上見底了。 陳美玲這時打來電話,已是晚上八點多,她說,你不吃飯呀? 我說,我在哪兒應(yīng)付一下就行,你們自己吃吧。 想起離婚后的一日三餐,我總是在粥店或小飯館把自己打發(fā)了,兒子雖說判 給了我,可和我在一起的日子寥寥無幾,或在母親那兒或是和他媽在一起。 回來,還有事呢。陳美玲說的不再是吃飯的問題,而是在說事。 我開車回家。 陳美玲和女兒已洗完澡,都披著濕濕的秀發(fā),桌上放著做好的飯菜。雖然不 是很多,但和小飯館比起來可豐盛多了。 瑞雪是個內(nèi)向的女孩,一餐下來沒說一句話,當(dāng)她離開餐桌時才對陳美玲說, 媽,我吃好了。 陳美玲「噢」一聲,隨后對著我向女兒使了個眼神。 瑞雪知道媽媽要她做什么,這才對我說,叔,我學(xué)習(xí)去。 瑞雪對我這兒并沒有陌生感,也許,她們經(jīng)常的遷居讓她習(xí)慣了。其實,像 瑞雪這樣住校的孩子,一年中在「家」的時間也并不多。 我在想,離婚的男女都一樣吧,陳美玲平時的生活和我差不多,把女兒安置 在學(xué)校,那一日三餐也是飽餓不均。 陳美玲到底是什么變的,十分鐘能讓你看到幾個的她,人的多面性也許就在 這兒。每個周六和周日,女兒接回來,她就是一種「原生態(tài)」,女兒只要一回校, 她就可以穿著粉紅的內(nèi)褲和一件白色長衫光著那雙修長的美腿在室內(nèi)晃來晃去。 我告訴她多次不要這樣,說不定對面的窗子里有許多雙眼睛在看著呢。 陳美玲笑說,那就讓他們邊看邊流著口水慢慢地死去。 她說完這句話時,會再次地放大尺度,把長衫的兩個衣角提起然后打成結(jié), 上邊突出深凹的乳房下面露出小酒窩肚臍。 我饑渴著,我不是指肚子,而是指性。 說真的,自從麗斯走后我卻把這件事給忘了,像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家伙。 你別這樣行嘛,我對她說,不是別人流著口水,而是我會把持不了自己,會 犯錯誤。我把「犯錯誤」說得特重。 陳美玲說,你沒犯么? 我怎么了?我有點疑惑,不明所以。 那你去跟阿梅說,你沒和我怎么怎么著,她信嘛。說完她哈哈大笑起來。 我不是童子雞她不是處女,這事還不像暗戀中的男女那么羞于表達。再說, 像我們這對離婚男女獨處一室能說得清么。 我們終于死纏在一起,陳美玲瘋到極點,把我的頭摁在她碩大的乳房下乳溝 里,差點把我憋死。 陳美玲咯咯嬌笑著,笑得長發(fā)亂顫,胸脯起伏,幾乎前仰后仰,但依然不妨 礙她光滑的玉手箍緊我的脖子往她的乳房使勁兒壓去。 也許愈是箍得愈緊,將她飽滿的乳房壓扁她就愈顯得性奮,她邊用胸脯磨蹭 我的鼻子與嘴巴,邊說,阿杰,我的奶子好吃不好吃,我知道你一直想摸我的奶 子,舔我的乳頭對吧,從我第一次見你,你的色眼一直在我胸脯上打量,怎么你 們男人就喜歡這樣,在女人乳房面前都是一個小孩子,喂不飽似的。 我好不容易將她推開,快要窒息的鼻腔終于聞到新鮮的空氣呼吸,笑道:男 人不這樣,怎樣才能激發(fā)你們女人母性的光環(huán),愛心泛濫呀。 陳美玲聽后,嘴角上揚,變得更驕傲,那是當(dāng)然,女人不單要長得好看,還 要有個好胸脯,吸引你們這些男人,更要有個好闟(穴),將男人吃得死死的, 不然的話,老天爺都看不過眼。 這時我的目光落到她的下體上,淫笑一聲,那我們現(xiàn)在是不是該行動了? 陳美玲臉紅一陣,終于開口說,阿杰,快點操我吧,我下面好癢啊,你看, 淫水都流出來了,人家癢得我好難受嘛,快點呀,我要你的老二給我止癢。 我聞言嘿嘿一笑,解開褲子,掏出紅嫩的熱狗,對著淫水打濕的那片黑色森 林下面的蜜洞刺去,刺得陳美玲直叫舒服,眼神開始迷離,嘴里哼哼不停。 聽著陳美玲發(fā)出的原始的交媾樂章,我覺得心都飄上天。男人要是遇到這種 浪蕩放得開的女人,還能不竭盡全力,盡情一搏,還是個男人么。 我挺著男根,蠕動屁股往蜜洞那里一刺到底。 那種龜頭被陳美玲陰道里面的褶皺嫩肉包裹的緊迫感使我興致盎然,性奮高 亢。 半個小時的消火敗毒,折騰完畢,她打開窗。 我看著窗外,感覺天空的色彩比昨天更濃。 在床上,陳美玲要有多靈光就有多靈光,每一個動作都表現(xiàn)得那么的極致, 論床上功夫,和她的容貌一樣無可挑剔,每一次享用之后都有這樣的感受。我現(xiàn) 在想不通陳美玲的前夫為什么要拋下這樣的美人,真是他媽的傻逼一個。 我更想知道,她前夫現(xiàn)在懷抱的那個女人又是何等的尤物,竟有那么大的能 耐替代了她。 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軟,可要是睡人家的就什么都軟了,難怪那些當(dāng) 官的不是栽在金錢上而多是栽在女人的床上。 陳美玲不提,我也不提,房租這兩個字在我們的字典里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開始自我安慰,房子空也空著,多一人不多,少一人也不少,有她在我也 不吃虧,既有人洗衣做飯拖地板,還能解決生理問題,這和那點房租算起來我可 算是撈著了,比起雇傭保姆可劃算多了。 那事兒歸那事兒,平時我們還是各住各的房間,床上是小人,床下我得像個 君子。在這一點上,我并不像陳美玲,她還是那樣一下班回到家里就放大了尺度。 我曾調(diào)侃過她,還不如來個全裸最好。有時陳美玲會得寸進尺,做出要全裸 的動作,那我可脫啦。 別,我立即打住,要是有人遛門那就全欣賞你了。 我忘了繳納水電費,自來水廠又把催繳的單子貼在門上。 我揭下一看,天啊這么多,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數(shù)字,五十五噸。電費更是出 奇得多,三百七十塊。 我把繳納的票據(jù)扔在她的面前,你想殺人呀? 陳美玲拿起票據(jù)看著。 你那點破工資,不,是我掙的那點錢夠你這樣折騰么? 我開始牢騷大發(fā),電腦開著不關(guān),晚上睡覺也不關(guān)燈,空調(diào)打到十八度;你 洗那幾個碗放一盆水不行嘛,非得長流水?還有你洗澡,一洗就半個鐘頭,你身 上有垢啦?能不能不把我當(dāng)成你爹。 陳美玲并沒有裝出楚楚可憐或是委屈的樣子,而是回房間取來小包,拿出五 張大鈔。 她不是扔,也不是拋,更不是遞給我,而扳開我的胳膊把錢塞在我的腋下。 夾好啦,這可是錢嘞。她說完轉(zhuǎn)身回房,然后就是門發(fā)出「嘭」的一聲,我 還能聽到她反鎖的聲音。 陳美玲真夠狠的,每一次她沒理,還能讓我敗下陣來,現(xiàn)在這一弄又把弄得 像個守財奴似的。 人能愛上人,也能寵壞人。 陳美玲的存在讓我告別粥店與小飯館的生活。每天跑車?yán)?,早晚不論,?為我沒有家的顧及,早回來晚回來都會是一個人面對空蕩蕩的房間。 而現(xiàn)在,我到飯點時就會按時回家,這是陳美玲讓我養(yǎng)成了習(xí)慣。家里有個 女人和沒有女人就是不同,如兩個不同的世界,確切地說,就是天上人間。 和往常一樣,第二天晚上不到八點我又回家了,竟把昨天對陳美玲牢騷大發(fā) 的事給忘個一干二凈。 打開門,室內(nèi)黑黑的沒開燈,空調(diào)也沒打開,那五張大鈔還在桌上,另外還 有一份租房合同,我想這一定是陳美玲擬定的:茲有一間空室,經(jīng)雙方協(xié)議,年 租金三千元,水電自理,租期一年。下面分別寫著出租人和租房人。 我原想桌上的那些飯菜,當(dāng)然就全免了。 我想我們要開始冷戰(zhàn)了,可不曾想她并沒與我搞對立。打開燈,陳美玲從房 間鉆出來,吃飯沒? 她故意問我,我卻不知如何回答。 不是我就給您老人家做飯了。 陳美玲又把我稱作您,我知道她又要來那一出了,問題是我不知做什么,你 看啦,她伸出手指開始數(shù)數(shù),您這一個月沒買過菜,就不知您愛吃什么菜;還有 市場上菜的價格也不穩(wěn)定,錢少菜不好,菜好價錢貴;再說,我也不知您一天能 撈幾個錢,消費的檔次有多高。 她還想往下說,我打了個手勢讓她打住,你說評書啦? 陳美玲不再瞎侃,而是裝出心疼人的樣子,我家有飯給您盛碗?就是我吃剩 下的,只要您不嫌口水就行。 一個月,一個月的菜金是多少,陳美玲從沒提過。對于昨天的發(fā)作,這德性 讓自己都感到不是個玩藝兒。 陳美玲說,那價錢行啵?她用目光示意著,如果行您就簽上您的大名張偉杰。 我吃完她的剩菜剩飯,放下碗筷,兌現(xiàn)? 不,等手頭有錢了再給您。 我拿起這張狗屁不是的租房合同,擦手抹嘴。 陳美玲給我的是空頭支票,但反過來說,一日三餐的開支卻全是她的。我不 想占女人的便宜,在這點上得分清。這錢你收起來吧,我不想白吃白喝。 陳美玲知道我說的是桌上那五張大鈔,她倒也不客氣拿起錢插在胸罩里,然 后走近我摟住我的脖子。 喂,干嘛干嘛?我大叫著。她貼著我的耳朵說,想不到您還是位紳士。 我推開她,拿另一種眼光從頭到腳打量著,你看你這樣,真像個……婊子。 沒想到她接住我的話茬,竟用這個詞給自己定位。說完,她又一次摟住我的 脖子像蛇吐芯那樣,伸出舌尖輕舔我的耳根,然后哈哈大笑,像嗎? 陳美玲的這一招真讓人受不了,我感到特別肉麻,畢竟我們不是夫妻。 我想象,女人在這方面是不是全都這樣,會全身心地投入,享受那一刻的幸 福。把溫柔、性感、萬種風(fēng)情呈現(xiàn)出來獻給她所愛的人,甚至帶有特意的做作和 挑逗性的撒嬌。 我把我們的「事」忘了,她不提我也不提。我們不知道是不是各自認(rèn)為對方 都不適合自己,過日子與性愛畢竟是兩碼事,雖然說婚姻包括性愛,但性愛很簡 單,只是生理的必然,只占生活的一小部分,而過日子卻參雜著柴米油鹽,情感 鎖事,家庭責(zé)任等,家庭的組成不只是兩個人,還有老人孩子。 我們繼續(xù)著,繼續(xù)著房東與房客的關(guān)系。 麗斯急急促促的說話聲,讓我猜測一定是小兔崽子出事了。 你快過來吧,我在縣醫(yī)院呢。 我到了那兒沒見到兒子只見麗斯和一個年齡相仿的女人站在一起。 麗斯告訴我,兒子在校和同學(xué)打架把人家的小拇指掘成骨折了。 還好,那位同學(xué)的母親是個講道理的人,我本想給人家說點好話賠禮道歉, 還沒等我開口她卻反過來安慰我,事已至此就慢慢治療吧,別生氣,回去也別打 他畢竟都是孩子,教育好孩子也不在一朝一日。 這件事上,我并沒有像母親那樣把麗斯看著是「妖精」,更不會抱怨她寵壞 了兒子。因為我們各自都失去了抱怨對方的權(quán)利。 沒離婚前,雖然她忙我也忙,但兒子有健全的父愛和母愛,而現(xiàn)在只是存在, 這種存在也許只是僅僅的存在,存在和給予有著根本性的區(qū)別,并不像以前那樣 溫暖了。 從醫(yī)院出來,我和麗斯一起找到了兒子。他膽怯地躲在角落里頭,在來的路 上原本想狠狠地教育一下這個不聽話的小兔崽子,可我剛舉起手,見他低頭龜縮 在墻角一邊顫抖著,我有些不忍心朝兒子下手了。 好在麗斯及時看出我的反應(yīng),不然我都找不到臺階下。 麗斯扯下我的衣角,小聲地說,算了,兒子也知錯了。 麗斯抵了我一下示意我離開,臨走時我們像是自己犯了錯,不旦說了一大堆 好話還一個保證接著一個保證地承諾著,這一切還不是為了自己的兒子嘛。 暫時兒子還是住我那兒吧。麗斯說,每天放學(xué)我來接,兒子現(xiàn)在還小可不能 再讓他打架學(xué)壞了。 我心想,你麗斯早干什么去了,要是想到孩子想到一個完整的家就不該做出 那些事情?,F(xiàn)在這樣做算是補救嗎,從前不在一切不在,給孩子的只是一個不完 整的家。我不想孩子天天和他的繼父在一起,畢竟我是他的親爸。 雖然我認(rèn)為麗斯現(xiàn)在的行為是一種補救,但兒子畢竟是她親生的,也算是母 愛是對兒子的一種付出。 不,還是讓他回家住,別忘了我是他親爸。我這樣說,意義何在,連自己都 搞不清楚。其實自己都顧及不了又怎樣能顧及得了兒子,在這一點上我和麗斯都 心知肚明。 你剛才都把兒子嚇壞了,他能跟你回去我不反對?你那一套我還不知道,對 兒子除了巴掌加大棍還有什么?再說兒子現(xiàn)在回去你也不方便的。 麗斯知道我現(xiàn)在「金屋藏嬌」了。我覺得麗斯說得不無道理,但我指的不是 陳美玲而是兒子。 她只是房客。我更正著麗斯的言詞。 麗斯說,阿梅跟我說了,對人家好點兒,有時間多陪陪人家。以前的事不問 誰對誰錯我們不提了,你也該有個家了。 我知道她說的家是何意義,但我不作回答。 陳美玲不知道去哪兒逛蕩了四天才回來。 沒回來前我曾經(jīng)打電話給阿梅,問這尊神去哪方云游了。 阿梅說她請人代班了,到底去哪兒了她也不知道。 在掛電話前,阿梅還調(diào)侃我,是不是離不開人家了。 我說還不至于吧,我只是問一下,一不是關(guān)心二不是監(jiān)視,再說啦,她雖然 入了我家可是我又不是她什么人,我只是怕她死了沒人知道,警察找上門罷了。 阿梅說你就貧嘴吧,要是惦著她就給她打電話呀。隨后就掛了電話。 人是很奇怪的動物,靜時想動動時想靜。 就拿陳美玲不在的這幾天來說吧,她在時我覺得特?zé)C刻旎氐郊依镂也恢?道搭上多少唾沫,她特能扯,從地上的毛蟲扯到天上飛雁;能從冰淇淋扯到一條 標(biāo)致的短腰褲;有時更夸張地說,她能從一個老頭的眼神里得知他年輕時候是個 特好色的男人。 那時候我會感到特暈,這都是哪跟哪兒呀。可現(xiàn)在我回到家面對著空房子, 也沒有了說話的人,內(nèi)心產(chǎn)生的倒不是失落感而是那種一個人獨處在空曠無人的 深夜,是那樣的清靜和孤單感,這種清靜和孤單是麗斯走后的又一次重生,我不 愛這樣,更不喜歡這樣的情境。 更甚地說,一個人是多么地害怕著,害怕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太陽的光線 一寸寸地從窗臺上慢移。 我不會打她的電話,是因為我不知道拿起電話如何跟她說。 問她怎么幾天不回家?關(guān)你屁事;問她和誰在一起呀?和你有關(guān)系嗎;或是 說,為什么不回來也不關(guān)照一下呀,是你什么人啦。 仔細(xì)想一想,她和我一樣現(xiàn)在都是自由身,沒有婚姻和家庭的約束,只要在 法律之內(nèi)我們都如魚樣的在海里任意游動。 她是周五回來的,我知道她無論如何在外面瘋耍都不會放下女兒不管。 那天與她一起回來的還有個男人,他比陳美玲的年齡稍大些,但很有風(fēng)度。 那個男人一直送她到樓下,兩個人顯得依依不舍??吹疥惷懒嵘蠘俏也艔拇?口轉(zhuǎn)過身來,我不想讓她看到我站在窗口觀望他們的樣子。 她剛進門我就問,你前夫? 其實我心里很清楚,這個男人絕對不是她的前夫,她是那樣的憎恨他又怎么 會和他再走到一起呢。 噢不是,是位朋友。她回答,你看到啦。 我不知道她所說的朋友指的是什么,是否包括我這樣的人也在內(nèi)。 看來你的朋友很多嘛。 嗯。她回答我,可她馬上會過意來感覺我話里有話。是做朋友也不是選男人 還能是一個。 她又說,你吃醋啦? 我冷笑,然后告訴她,犯不著。 她不再接我的話茬,而是把帶回來的包打開,拿出一件件孩子的衣服給我看 如同展示產(chǎn)品一般。 我說,在哪兒倒飭來的? 她說,你這叫什么話兒。 我問,在哪兒發(fā)的財呀?我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我知道她總是在我的面前 裝窮,還時不時地向我借錢。 沒發(fā)財孩子也該穿衣服吧。 那是朋友送的?我故意把朋友兩字說得特重。 真沒勁,你這人怎么這樣呀。陳美玲說我,我也給你買一件襯衫,試一下合 身不? 陳美玲跟我說,好長時間沒回去看看孩子了,這一次是婆婆帶他們上來看她。 她說婆婆每次在電話里說孩子想媽媽她總是以沒時間為借口給擋了回去。不 是不想孩子,是因為居無定所,再說城里的房租高面積小,有三兩人就轉(zhuǎn)不開屁 股來。雖然說法院把兩孩子判給了男人,但從心里說還是舍不得放不下,畢竟是 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 陳美玲送我的那件襯衫我沒說要也沒說不要,她只好疊起來放進衣柜里。 第二天中午她讓我回來,說婆婆帶著孩子來了,飯菜都做好了,讓我回來和 她們一起吃。 我跟她說,你們一家人團聚我就不回去了??申惷懒岵灰啦火堈f一定要我回 去。 我回來的時候看到了她那個兒子和瑞雪。兒子長得不像陳美玲倒是另外一番 模樣,這可能隨他的父親吧。 陳美玲的婆婆也就是六十出頭歲,不是太老。她見我進門就跟我打招呼,你 就是阿杰吧。 我嗯嗯著,連連點頭。 吃完飯,陳美玲和兒子在房間里一起玩耍,可能是好久不在一起的緣故,娘 兒顯得很高興。 我在客廳,陳美玲的婆婆就和我拉起家常。從我的父母問到我的前妻,從我 的營生又談到我的孩子,那口氣不像是婆婆,更像是陳美玲的親媽。 這下我就放心了,美玲回去跟我說過你,說你人品好。 老婆婆的意思很清楚,好像是為女兒托付終身。 她又說,我那個不爭氣的東西沒這個福呀!多好的姑娘他不要非得拋下她和 孩子們。 老人家告訴我,自從兒子結(jié)婚陳美玲一口一個媽地叫,啥事情也搶著干,對 二老很孝順。 對于兒子,老人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而我面對她的這番話語卻不知道如 何回答她。 你和美玲成個家,這孩子不要你負(fù)擔(dān)這請你放心。 陳美玲的婆婆說這話的意思很明白,是要告訴我,不要擔(dān)心這孩子要讓我們 來撫養(yǎng)。 陳美玲聽到我們說話,從房間里出來,說,媽,你真能扯。 我不知道母親這個時候會來,讓她看到了這樣的場景。 母親的目光在問我,她們是誰? 我只好很無奈地給母親介紹。完畢之后,母親先問我兒子的事處理好沒有, 我告訴她事已了結(jié)。 母親是個聰明的女人,有話又不在嘴上說。 我也不想證明說她們只是我的房客,更不想把全部的事情告訴母親,說兩個 人是如何相識又如何住到一起的,我嫌那樣是件很麻煩的事情。 媽要回去啦,你送送媽媽。母親這句話一出口,我就知道她有話要說。 到了樓下,母親就板起一副非常嚴(yán)肅的面孔,說,你暈頭啦,就這樣的爛攤 子你也敢挑?這么多人你能養(yǎng)得活人家?我看哪,自己不餓死就是好事了。 母親停頓一下又說,你看她長那樣你能騎得???那個小妖精就是最好的證明, 你別好了傷疤忘了痛呀。 母親說我,說陳美玲,又把前妻麗斯扯了進來。我怕她越扯越多,只好對她 說,媽,她真的只是房客,就是我要再婚也要接受媽的意見。 聽了我的話,母親好像有點不高興,說,媽沒別的意思,就是要你對自己負(fù) 責(zé)對別人也是一種負(fù)責(zé)。 老太太發(fā)表完意見這才走人。 周日,瑞雪回了學(xué)校,陳美玲的婆婆帶著她的孩子回去了,我這才問陳美玲, 你和你婆婆說啥了? 陳美玲說,是那次回去跟她說你是個很不錯的人,沒想到她把這當(dāng)成一回事 了。喜歡的話,請點擊 →_→ 謝謝支持!
[ 本帖最后由 heart76 于 2018-9-14 07:57 編輯 ]